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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撤退到森林郊外的一個小鎮,並清理自己的傷口。今晚,沒有人想一起合住在酒店裡的房間。他們採取分開的方式。
藍色,三藏想,他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等待暮色降臨,月亮低垂在地平線上,在樹的背後泛著黃色光芒及逐漸加大的升起。遺憾的是漂亮的橙色紙張和時間折疊成的紙飛機是不會回來的,它們只會竭盡所能的越飛越遠。
如果三藏擁有它們,他會把它折疊起來,並在他們旅館房間的窗戶送走它們,越高越好。它們不會到達月球,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只為了看它們航行並再次回落。
街道上,當事情逐漸變得無聊,當變得擁擠了,單一或只是單純的怪異,就像現在,三藏有時想念與悟空在寺院時的慵懶時光,或者,他根本懶得去比較這些。
至少他不是一個人了。至少現在孤獨是一種他可以主動尋找的東西,而不是強迫他接受的。至少,當他回去時,他知道其他人會等著他。
而且,他知道就算再也沒有機會聽到光明有關橙色的紙飛機和藍色的天空的比喻,也不會將他送入悲傷的旋渦。他可以在公園裡的板凳上看著夜空,感覺自己抬頭看著月亮,微微的勾起嘴角。
然而悟空的短斗篷是紙飛機回憶的一個不錯的替代品,當悟空來到他所坐的小板凳上坐下。他剛才仍然穿著斗篷,但由於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他脫了下來,在椅背上展開他的翅膀。有一個小小的撕裂聲。
這經常發生。
“哎呀。”悟空平靜地說。
“稍後我們會解決它。”三藏說道。
他們將不得不重做悟空的襯衫,三藏突然回想起,自己竟會親自做這些針線活,因為悟空幾乎無法勝任而不斷的在他的手指上戳出各種傷口。事實上這也許是一個美好的回憶,他沒有在意,儘管當悟淨拿出相機來時他已經威脅要射擊他。
“嘿,三藏,”悟空說。”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三藏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
“好吧。但我不想告訴你我在想什麼。”
翅膀又是另外一回事,它們不斷碰到三藏的肩膀,依然是那麼奇怪的溫暖。
“你不必如此暴躁!我只是想談談。”
“為什麼?”
“因為,”悟空說,“我只是想這樣做。”
“關於什麼?”
“我不知道!任何事情。”
現在悟空聽上去氣鼓鼓的。這讓三藏也惱火了。悟空來到這裡做什麼?悟空知道三藏不做閒聊的。這感覺將要醞釀成某種怒火,會讓彼此回到客棧都不是高興的。
三藏現在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閃爍的星星,不會太亮,但那是因為夜色還不夠深能展現它們的光芒。
三藏想像著紙飛機飛行的弧度,航行在低於客棧二樓的屋簷。或許,也可能是突然猛烈的向上飛去,然後再直線落下。光明喜歡過這些。
他再次抬頭望向天空。從他的眼角,他看見悟空瞄了他,然後轉身面對他。
他想做什麼?
“我現在不打算出去給你買吃的東西。”三藏說道,試圖找出什麼可以讓悟空走開的回答。但這顯然不是悟空本來所想的,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失望。
“不,我知道!呿,三藏,我不能不是為了食物來找你嗎?”
“不行。”
悟空看上去變得暴躁。
“嗯,沒錯,也許我想吃點東西......但也沒差,因為我剛剛已經吃了…不,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三藏瞥了他一眼。他能看到月光在悟空金瞳中的反射,而淡黃色的光芒並沒有對他白色的翅膀產生任何影響,但其他有關悟空的一切都染上了月光的色彩。
“你能飛嗎?”他問。
悟空笑了,他的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白色的光芒。一個俏皮的笑容,三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也從未注意過悟空露出的犬齒。
“想知道嗎?”
三藏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刻他想要,當悟空爬上了最接近的一棵樹並從右上方決定跳下來,他有些擔心結果,即使悟空已經一百多歲了,呃,甚至更久。然而悟空沒有掉下來。
事實上,他一路飆升。
“快看!”悟空喊道,他盡可能的飛高,斗篷從他拍動的翅膀隨風打落。在氣流幅度較大時,才稍為掉了下來一些。有些市民可能會看到,如果八戒知道他們在做這個,他不會高興的。悟空發出喜悅的吶喊:儘管三藏並不在乎他說了些什麼。三藏也忘我的發出了驚嘆,當他看到悟空的身影飛翔在散發著銀色光芒的樹梢。他笑了,而悟空在半空中試了一個翻跟斗,他知道悟空是在向他炫耀。
當斗篷飄落並覆蓋在三藏的身上(還帶著溫暖的溫度),他想,顯然的,他再也不需要橙色的紙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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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到客棧,因悟空一個不幸的著陸後,三藏正從他的翅膀挑出卡在其中的樹葉和樹枝,悟空趴在他的肚子,閉上了眼睛。
“嗯…”他說,”謝謝你,三藏。這還真的有點疼。”
三藏不得不讓悟空趴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平躺在自己的肚子上,兩隻翅膀橫向攤開,各自放在三藏的兩腿之上。這其實有點好笑,如果三藏注意到他們的姿勢,真的很親密,他有點忘記他竟是與悟空這樣的親密接觸,他覺得不討厭。
“別提了。”三藏喃喃地說。
悟空懶洋洋地笑了。
“這其實有點奇怪,”悟空說,”當別人試圖觸摸它們時,是不舒服的。但是,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如果是你,我覺得...挺好。”
三藏稍微豎起那些羽毛,從中找尋雜散的殘留葉片,悟空感覺他的呼吸在加劇,睜開雙眼並直起身子讓自己靠在三藏的手肘上。
“呃,”三藏說道,抽回他的手,不知道是否應該道歉。”難道會痛嗎?”
“不,”悟空說,”它……它也沒很痛。”
那是什麼意思?悟空爬坐起來。
“我該──”三藏討厭他們又突然跌進這個奇怪的灰色地帶,他該怎麼辦?”我該停止嗎?”
“不,”悟空說。“我是說……”此時,他臉上泛起粉色的紅暈,”如果你想的話。”
三藏真的很想,因為再繼續下去將會是令人尷尬的。要是再繼續下去,他真的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他伸出手來再次觸摸翅膀,一隻手在它的頂部撫摸。悟空的起身讓三藏能更容易的碰觸它們,它們是如此柔軟,三藏的手繼續向下撫摸他的羽翼。當他到了飛行部分的羽毛時,悟空摒住了呼吸,他向前傾身,嘴唇微微分開,把他的手放在三藏的膝蓋按壓住,感覺很好,他們即將到達某處……
儘管三藏的新想法了解到當與一個人的觸摸實際上可能感覺良好,但三藏還是下意識的向後退開,造成悟空跌下床和並面朝下的撞到地板上。他踢倒了燈,燈躺在地上。三藏希望噪音不會引起什麼人過來。
“搞什麼,”悟空抱怨。
“不行,”三藏說道,發現自己甚至無法給出解釋。
看著三藏,悟空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三藏數著:一,驚訝;二,尷尬;三,生氣;四,迴避。
“好吧。”悟空果斷的說道。“真的?”
“我不會這麼做的。”三藏只允許這樣微小的反駁,應該說,因為有更嚴重的事情他必須擔心。像是這樣的事實,他剛才幾乎差點吻了悟空。無論現在談論剛剛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你什麼時候這麼迂腐了?”
悟空的怒容逐漸加深,三藏想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迂腐”這個詞的意思,而他遇到不懂的詞通常詢問的人是三藏。
“你什麼時候打算真的要做一個和尚了?”悟空語帶諷刺。
“這該這個無關。”三藏說,這畢竟是事實。
“所以這只是......你一點也不......嗎?你不想要這個嗎…?”悟空很快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三藏不知道如何回答。
悟空真是太奇怪了,他想。三藏看著他,明明應該很多歲了,但太不成熟,真的。
“我…”三藏開口。
悟空搖搖頭,突然開始道歉並退開身子。”嗯…我想...我想我做錯了。我為我剛才的事說聲對不起。你說得對,我也沒必要做出來。對不起,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我很抱歉,我做你不想要的事情。嗯、我不會再這樣做,除非你說可以。”
三藏想說,不,我們雙方都有犯錯,我們就永遠別再提起它。他想說,你之後會感謝我,當我們意識到這只是一時的衝動。甚至,如果它是一個謊言呢?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讓他感覺混亂,但無法說明。例如當他在黃昏公園的長椅上看著悟空的身影接近他時他莫名的心跳,例如他能分辨敲他房門的人是否是悟空,例如在悟空來到他身邊前,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他笑了。
當他感受到悟空身體靠在他身上,他的心跳、體重、溫暖的呼吸和活生生的人,他不會做出任和行為。無論如何,他並不想對他有過分逾越的親密舉動。(或許三藏明白性事在人與人的親密相處中是正常的事,只是......一想到就會讓他毛骨悚然。他一直都知道這一點。這從來對他而言就不會是一個選項,從來就不是他會想嘗試的事情。)
而親密的舉動在這樣的情感中是必需的,對吧?這就是為什麼三藏無法做到這一點,為什麼三藏不能與悟空成為戀人......。三藏不會做這種事,即使是和悟空。
最後,他只說道:”我現在不想談論它。”
說完後,他當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悟空的眼睛睜大了,三藏知道悟空會以為自己並沒有打算要原諒他。
“沒關係,”悟空很快的說道。”呃、你想要我離開嗎?我可以離開的。我們可以跟悟淨和八戒說是,你……嗯……我不知道、厭倦了我的打鼾之類的。”
“無所謂。”
悟空看著他,試圖解讀他的意思。
“我要睡了。”三藏說道,他知道明天將會很糟。這樣的結束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三藏堅持這一點。
在此期間,他在自己睡著之前試著理清思緒,他夢到橙色的日落和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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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整整八小時的車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悟空也都沒有喊餓,八戒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發燒了,而悟淨也對他們兩個發出了輕微嘲諷的玩笑。三藏毫無警告的處決了悟淨。
“去你的!”悟淨摸著他刺痛的臉頰。三藏放好摺扇。”你個暴力和尚。”
悟空坐在副駕駛座上,背後的翅膀輕刷著坐在後座的三藏的腿。三藏有點想懷疑這是有所目的的,但了解到悟空只是無法控制他過長而入侵到後座的翅膀而已,並拼命忽略它們對自己的肌膚若有似無的碰觸。
“話說,”八戒打破了沉默,”我們今晚好像會有一場小小的行動。”
“什麼行動?”悟淨說。
“我聽說森林裡有群數量相當大的妖怪即將要到我們要去的鎮上來。”八戒說。
“哦,那一種行動,”悟淨說。”還有其他行動可以選擇嗎?”
八戒哼了一聲。
至少他們其中有一些人開始說話。三藏意識到自己和悟空之間的沉默平衡被打亂,但他不知道如何解決它。他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他以裝睡代替。
八戒嚴格的命令他絕對不可以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三藏不管他,但讓悟空幫他清理傷口。有個很深的傷口很煩人,他不能照顧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認,有個人幫他處理是好的。
他坐在悟空的床邊,讓他清洗傷口。八戒已經盡他所能,但仍然流著很多血,他需要一些包紮,以免傷口無法癒合。
“我很抱歉。”悟空說,大概是第五次了。
“沒關係。”三藏說,他已經被悟空充分的道歉過了。
“你差點就死了,”悟空說,他的聲音變得嘶啞。”因為我現在戰鬥能力很差勁。這就像,原本一件我很擅長的事,因為我現在無法做好,你差點因此死了,也許這就是紅孩兒的打算呢?”
“嗯,那他倒是成功了,”三藏說道。”但似乎並不像他的風格,不管怎樣。”
悟空的手很溫柔,當他在三藏的傷口擦了擦,但三藏還是反射性的縮了一下。
“我真的很….”
“別再說這個。“三藏打斷了他。
“如果我不能說我很抱歉,那麼你也不能說'「沒關係」了,”悟空說。”你說了大概五次。我知道。”
“我還活著,”三藏以這個代替。”你不能預防一切,你知道的。”
悟空開始幫他纏繞繃帶,他用厚實的手掌固定三藏的肩膀。三藏一開始繃緊了神經(一直以來,他始終不喜歡別人碰他),最後放鬆了身體。
事實上,他喜歡悟空的觸摸。這是一個新的,尷尬的發展。悟空靠近他的背部包著繃帶,襯衫輕輕的刷在三藏的肩胛骨,三藏能在背上感覺到他的溫暖。最終,悟空停了下來,並走開。
三藏從來不喜歡接觸人。雖然他小時候曾經擁抱過光明,但僅此而已。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多年孤獨之後,會有這麼一段時間,他想被碰觸。
這本來是無法忍受的,如果那是別人的話。如果是悟淨他會感到彆扭,八戒的話還可以接受。悟空則是一種別樣的不堪,三藏剛剛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悟空停下來之後,他可能將會──
“你好像有一個奇怪的痣,在你的肩膀上。你知道嗎?”悟空問。
“那好像不是我可以看到它的地方,”三藏說道,突然一個手指按到他的背部。
“它就在那裡。”悟空說。
“嗯。”三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隱約知道如何持續這個話題。”還有其他的嗎?”
“嗯…”悟空說,”沒有。”
“哦。”三藏說道。
“但是你有一個疤痕在這裡。”悟空說,從三藏的背上畫一條線下來。
“寺廟以北五英里的盜賊。”三藏說道。”我記得。這是在我遇見你之前。”
“還有這裡。”悟空說,在三藏的后腰下方處畫一個小圓圈。
“負面波動影響妖怪的不久後,在我們遇到八戒和悟淨之後。”三藏說道。
“噢,我記得。你不喜歡那個寺廟的醫生。”悟空說。”這裡呢?”
他在三藏的左肩胛骨上畫一個微小的C形。
三藏想了一分鐘。他累了,他剛流了很多血,但不是因為這個而累,他的頭腦開始模糊了。
“沒有疤痕。”悟空笑道。
“你整我。臭小子。”三藏說,但不是真的生氣。
他本來可以生氣的,但他沒有。悟空沒有做任何動作。
“所以,你真的不生氣?”悟空問。
“我為什麼要生氣?”三藏問道。
“我只是認為。”悟空說,”我應該要做的更好。”
“你有盡力就可以了,”三藏說道。”那時我旁邊可沒有其他人一起戰鬥。”
悟空沉默了,三藏轉身看到他。
“噢,可惡!”
“坐好!”悟空說,伸手把他轉回原位。
他只勉強看到悟空臉上的表情,下一秒他不得不轉身,他希望不是傷口又再度裂開。悟空看起來不太舒服。他看上去......很難受。
“你沒事吧?”三藏問道。
“呃,我現在感覺更糟了。”悟空說。”我的意思是,你背部的傷口沒有又裂開,只是......不希望你再傷成這個樣子了。”
“別再自責了,”三藏說道。”我很好。大家都沒事。你也會好起來的,對吧。”
悟空發出一個生氣的怒吼。
“是的,但我想現在就好起來!我希望我今晚可以好起來!”
“嗯,”三藏說道,”背部的傷口八戒能簡單的治癒。你需要做的就是可以和悟淨討論,找出新的平衡點,悟淨善於發現“。
悟空嘆了口氣。”是啊。”
“沒事的。”三藏說道,突然他籠罩在一個溫暖之中。悟空從背後把自己披上了三藏,給他一個擁抱。三藏繃起身子,抓住悟空的手腕,試圖鬆開它們,但沒有真的成功。
“我很高興你沒事。”悟空說。 ”我真的……你流了很多血,三藏。”
“你不必意氣用事。”三藏說道。悟空把他的鼻子埋在三藏的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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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消息傳到人們身上往往只有三種反應。第一個(最常見的,好的反應)是人們繼續認為悟空是一個非常高大而駝背的男人,只是披著斗篷,而聽說他是一個能夠以五十步殺死五十人的有翅膀的怪物,即使他們僅有短暫的一瞥。第二個(第二常見的,不幸的反應)是,悟空無意中顯露出一個翅膀,儘管有玄奘三藏的名譽,他們還是會被趕出鎮上。
第三常見的,也是最不幸的是,人們聽到翅膀的傳言,認為悟空是神仙。
當攻擊再次來臨時,他們已經可以輕鬆的對付敵人,在一個豐盛的晚餐和一個良好的夜間休息後,已經擺脫了原先未知的尷尬問題。也許問題並沒有隱藏,但至少他們不用對付它們。
三藏暗自猜測,不夠強大的妖怪等級不知道有關他們的這件事,如果是高等級的妖怪的話,這件事情的真相應該是會知道的。
紅孩兒和他的隊友們,事實上再沒露面,即使他們期望遇見他們。三藏想知道他們是否都沒事,但又意識到這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反應。紅孩兒一行可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敵人。
儘管如此,至少他們比這一堆(妖怪)好多了。
“所以,”八戒高興地說,”你感覺怎麼樣?”
他集氣打飛了一幫妖怪們。悟空正忙著對付五個。
三藏在射擊,但沒有真正的目的,只是確保悟空或悟淨當中沒有任何遺漏的妖怪。八戒守著他的背影,自動退出戰線。
“還行。”三藏說道,趁空檔裝填子彈,在似乎安全的時候。
“悟空沒事吧?”八戒問道。
“他很好。”三藏說道。
“你確定?”
“他為什麼不好?”
停頓了一會兒。三藏回頭瞥了一眼。
“只是說,”八戒說,一邊發射著氣功彈,”我真的覺得,嗯,他有點......嗯,你知道的。嚇壞了。”
三藏想到了想。悟空最近只有一直要求三藏整理他的翅膀,但他還沒有看過悟空”嚇壞了”。
“對我來說還真是新聞啊。”三藏說道。
八戒說:”好了,沒事。話說,你看妖怪們的表情都是驚訝的,難道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翅膀的?他們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三藏打倒另一群妖怪。妖怪躺在他們身邊的地上呻吟。
“所以…?”
然後,他了解了八戒說的話。
“該死。但是,這些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不能指望他們知道城堡所有的新聞。也許沒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無畏的領導者得到了翅膀。”
“我的意思是,這翅膀在我們看起來不太像有害的。”八戒說,”我不能說我很擔心。但它確實讓人想不透。”
在他腳邊,三藏碰了碰一個島在旁邊的妖怪,他還活著。
“你,”他說,”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不會殺了你。這是一個慷慨的提議,因為你五分鐘前還大喊著要吃我的屍體。”
“休想。”妖怪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八戒說。”一位有尊嚴的下屬我們不能指望他這樣輕易放出信息,三藏。”
該名男子在他們之間狐疑地看著。
“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三藏說道。”你的主人,紅孩兒。他有沒有像我同伴長了翅膀?”
該妖怪怒視著他,然後翻了個身。
“哦,請不要感到為難。”八戒說。”這的確是一個私人的問題。我們只是好奇,你可以說。”
該名男子再次呻吟。
“沒有人會知道是你,你會活下去。”八戒說。”你所有的朋友都死了。”
“你們真是他媽的一群放肆的混帳。”那人說。”讓我安靜地死去。”
八戒嘆了一口氣,三藏看了一眼。”有些人就是想被為難。”
他們離開了,而那妖怪還活著。他不值得浪費子彈,三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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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沒有忘記之前的事情,且他不知道關於悟空對他翅膀的想法是什麼,而這些事一天比一天更加難理解。當悟空每天晚上要求幫他梳理羽毛,兩天之後,三藏幾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三藏實際上已經釋懷了,悟空前一周要求三藏梳理他翅膀的事情。
不幸的是,三藏開始喜歡這件事情,儘管它涉及三藏一直以來非常不喜歡的事情之一:即,接觸其他人。人真的是能習慣任何事,三藏心想,他低頭看著悟空的肩膀,抹平背後有一些會鬆動的羽毛。這並不是說他想要習慣這一點,或任何事情,因為這是愚蠢的。
他仍有點希望翅膀消失,因為它們的關係,有些事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當三藏宣布完成之後,悟空發出一聲顫抖的嘆息並搖搖羽翼。三藏有一半的心思跑到他穿梭悟空髮絲的手。不知何故,他想起悟空之前心情不太好的事。
“八戒告訴你了,我有點...心煩。”悟空說。
三藏想說他自己也是。
“是啊。”
“而你們無法弄清楚,是否紅孩兒也生出了翅膀。所以,也許只有我…”悟空難過的說。
“即使是這樣,”三藏說道,”這並不意味著它不會消失。如果你想讓它消失。”
悟空思考了一下這點。
“那麼你認為這可能是......因為什麼?它只是偶然發生了?或是神對我們開的玩笑?”
“誰在乎?”
悟空想了片刻,似乎接受它。
“你認為這是......不好的嗎?”
“不,”三藏說道,認真的。”我的意思是,我對此感到懷疑。”
“我想,我的意思是說,你帶我離開監牢。或許這是某種針對我的跡象,告訴我該回到洞穴?”
有時候,三藏忘記了悟空對他不記得的過去是感覺多麼的內疚。然而,這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如果神真的想把悟空丟回那該死的洞穴,祂們將已經做到了。(悟空他一直沒有脫離過去的束縛)
“你想翅膀消失嗎?”三藏問道,他意識到他在迴避問題。但說真的,這做為開頭的第一個問題是非常愚蠢的。
“我──我不知道。”悟空沮喪的說。”我覺得我還有對它們不了解的事情呢,你知道嗎?就像我剛剛才開始發現他們可以做什麼。”
“是的,”三藏說道,鎖定到這一點,”我認為這就是事實。因此,忘掉處罰那些事,好嗎?祂們並沒有在懲罰你什麼的,如果祂們想這樣做,那麼他們怎麼會......把你放在山洞裡。”
又讓我帶走了你。
“所以,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在處罰你。”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我只說這一次,我不會再說一遍。”
三藏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刺耳,但悟空笑著靠在他的枕頭上,讓三藏去睡覺,今晚的事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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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悟淨對三藏說。
“什麼?”
“我有點更喜歡他現在這樣。”
悟空在幾次稍微的嘗試中,實際上已設法將翅膀納入他的戰鬥風格,在某種程度上,它們相當有用。儘管它們有相當敏感的神經末梢,但迄今還沒有任何打擊或
任何一把刀能夠切入其中。悟空正在學習使用它們作為擋箭牌。
“這是愚蠢的,”三藏說道。”他也是一樣。”
“不,”悟淨若有所思的說,”我真的不這麼認為。他很強,就這件事來說。”
“他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而且他一直都是這樣衝動的。”
悟淨揮動他的鐮刀彎鉤幹掉幾個惡魔。他們的妖血會留在濕透的林地上,氣味可能引來英里外的動物。這是一個恥辱,在他們到達那裡之前,那裡一直美麗。悟淨向後走,他腳下的樹葉沙沙作響,一個妖怪蹣跚到他的面前。悟淨把他打飛出去,完全沒有看他一眼。
“衝動,有的。優美?沒有。”
三藏看了看,還沒有準備要使用他的經文,只是讓戰鬥發生在他周圍。他決定他只要用槍射擊,如果妖怪惹怒了他。其中一人目前正偷偷往悟空背後靠近。子彈呼嘯而過悟空的耳朵。
“嘿!你差點打到我!”
“但我沒有。當心你自己,你這個愚蠢的猴子。你後面!”
悟空轉身正好趕上又一個嘗試同樣事情的妖怪,他使出一記拳擊以及迴旋踢的組合,用他的腳幾乎與用雙手一樣容易。它花了他幾天的時間調整自己戰鬥時翅膀的重量。今天甚至不需要如意棒。悟空站穩他的腳落地,擊敗最後的惡魔。三藏計算他殺掉的妖怪,在戰鬥中走向悟空。
“好吧,得分。”三藏向悟淨低語,“但他仍然是一個笨蛋。”
悟淨笑了。
“至少,沒有人質疑這一點。”
戰場上突然一到閃光出現,三藏聽到了一聲巨響,而八戒、悟淨、獨角兒、八百獵及李厘也聽見了。他們停下戰鬥看了看。
悟空和紅孩兒凌亂的躺在空地中央,兩人周圍的草已燒焦、兩側的樹木也燒的光禿。有什麼將悟空搞成那個樣子?三藏不知道,他感覺他的心臟要跳到喉嚨,往那塊空地直奔而去。
他從眼角餘光看見,八戒和八百獵快速的將急於增長的火焰撲滅,在整座森林都燒起來以前。
他雙臂環住悟空將他抱起。他媽的,這小子比他想像的還重。對面的獨角兒也對紅做一樣的動作,李厘擔心的盯著紅的肩膀。
“讓我來。”悟淨說。”你受傷了,你的血會染上他。”
三藏沒有爭辯,讓悟淨把悟空移到他懷裡,現在悟淨比較有力,但三藏仍舊焦慮的看著他。
大火已安全的撲滅,八戒和八百獵加入他們。
“抱歉。”八戒說。”但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悟空沒有流血,或其他類似的嚴重傷害,所以這沒關係。他只是…安靜的,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但這樣的寂靜讓三藏感到不安。
“因為他不打呼這點很奇怪,”悟淨喃喃地說,彷彿知道三藏的心思。“他的心跳仍然持續,而且他還在呼吸。他剛剛被打飛了出去。”
“是啊,”三藏說道。悟淨將悟空放在柔軟的草地上,而八戒檢查他的全身,雙手發出治癒的亮光。
“直到他醒來前我沒辦法做什麼,”他說,”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獨角兒、八百獵,和李厘也有同樣的問題,八百獵用同樣的方式檢查紅孩兒。
“聽著,”獨角兒說,”我想我們彼此都先結束這個對峙,八百獵說可能是咒語出了錯誤,我們要把紅帶回去確定他是否沒事。”
“如果你們讓我們離開,我們會很感謝。”八戒說。
“你也有相同的結論嗎?”八百獵說。”他們只是…睡著了。”
“是的,我相信是這樣,”八戒嚴肅地說。”希望能找出錯誤,祝你好運。”
“你也是。”八百獵說。
他們怎麼能他媽的這麼客氣?三藏十分惱火,但悟淨小聲的對他說,”三藏,聽我說。我們不能處理悟空這個狀況,而他們正在幫我們一個忙。”
三藏咬了咬牙,因為這一次,悟淨是正確的。
“叫吉普,”他告訴八戒,而後將悟空搬上了車子並且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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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點十三分,這是翅膀第一次的出現。
在戰鬥後的昏迷中,悟空被背上的重量弄醒。
其他人給了悟空一個床位,另一個床位他們猜拳決定,八戒贏了。而之後,在地上沉睡的三藏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噴嚏,這驚醒了他。幾乎是瞬間的,他手放在槍上坐了起來。
“搞什麼…”
他不小心砸到了睡在一旁的悟淨而讓他坐了起來。但三藏並沒有因此感到抱歉。
“搞啥…”悟淨說。
悟空有巨大的白色翅膀,從他襯衫的背面撕開長出。一時間,三藏以為他還在做夢。它們不是鳥類的翅膀,是在悟空肩膀額外的附屬品。頂部有一堆短羽毛,而在底部的羽毛更長、更厚,也更多。他甚至不能衡量翅膀有多大了,他是斷然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的。
羽毛掉了下來,落在三藏身上。
悟空慢慢的坐起來。
“欸?戰鬥結束了?還有我的背…好重…我們回到旅館了?”
三藏拿起羽毛盯著它。光線反射在羽毛上不像一般鳥類的翅膀──像個透明的珍珠,若隱若現,而中間的部分,羽毛是蓬鬆柔軟的(很久之前,三藏年輕的時候喜歡解剖學的書),他甚至不知道正在撫摸的是否真的存在,因為他可以看到自己彎曲的手指。
“翅膀!”悟空興奮地說,試著動動之前根本不存在的新的肌肉。”三藏你看,我有翅膀!”
三藏盯著他,這傢伙怎麼能他媽的這麼興奮?這顯然是法術,而且也明顯不會是好的。這將會變得極度顯眼且無論他們去哪裡,都會有層出不窮的問題。悟空換著不同方向揮動羽毛,羽毛脫落無所不在,三藏想試圖躲過它們碰到自己的鼻子,但還是被打到了。
八戒在另一個床上動了動身體,當他們看到翅膀時,沒人知道要說些什麼。
但他們很快的恢復過來了。
“所以,呃,這是新的。”悟淨說。
“他剛睡醒就這樣了。”三藏粗聲粗氣地說。
“最初這個咒語…”八戒若有所思地說。”你猜紅孩兒是想要做什麼?”
“好吧。”悟淨說,”我敢肯定,這法術沒有發揮功用。”
“嗯…顯然這個法術有發揮功用。”八戒說著,揉揉他的眼睛並戴上單片眼鏡。
"但它看起來進行了轉變。"
"我會不會變成一隻鳥..."悟空問。"或...什麼的。"
"你會變成一個該死的大鳥,"三藏說道,悟空露出緊張的笑容。
"以後你可以在我們攻擊敵人時啄他們的眼睛。"
"如果你要變成一隻鳥,"八戒說,"你的手臂會變成翅膀,你身體的其餘部分會變成相應的鳥的器官。這是一個漸變的過程,而不是只添加羽毛。看來應該是咒語生效的關係。"
大家停頓了一會,思考這點。
"這有道理。"悟空最後說。
"它們也可能會自己離開。"八戒說。
悟空皺起了眉頭。
"嗯。"悟淨換了話題,"這很有趣,但現在他媽的才早上四點,我要回去睡覺。"
"我認為我們應該離開,"八戒說。“這要在早上離開而不引起村民們的注意是很困難的。我們將需要一種方式來掩蓋的翅膀。我們需要弄清楚它們是什麼,是否可以去掉它們,或什麼的。"
"那...我想我會睡在吉普上。"
八戒友好的笑了笑。
"我想是的。"
悟空往左邊轉了轉,往右邊轉了轉,又做了一次,試圖找出他行動的範圍或其他的。三藏並沒有在意,他只是一直盯著羽毛看,那羽毛單一支時發出珍珠色的光芒,但整個羽翼看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它們反射光線的樣子像是...是他從來不曾看過的。
"三藏?"八戒輕輕地問。
"什麼?"三藏說道,把他的注意力拉回現在。
"我們打算在天還黑時出去。"八戒說。"起來吧。我去開車。悟空得坐到副駕駛座,因為我不認為他會想在時速六十英哩下欣賞他的新身體拖在地上。"
悟空還在試圖轉動他的羽翼。三藏才意識到,他還拿著羽毛,他把它扔在一旁。
"很好,"他說。"我們走吧。"
他們在前面的櫃檯留下了一些錢,並悄悄帶出白龍,再來就是讓悟空的翅膀進入後座的事。
他們走到吉普車時,悟空的翅膀有點拖在地上。悟空把它們撿起來。
"它們這樣走更重了。"他抱怨道。"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可以處理它們,但....很奇怪。"
它們是很奇怪,事實上,它們相當大,大約從兩邊完全伸出八英尺左右,三藏現在可以看到。
"看,"悟淨說,手在羽翼底下,剛才被拖在地上的地方的撥弄。"它們沒髒掉,真奇怪。"
"大概就像三藏說的,因為它不是天生的...還不錯。"八戒說。
八戒鑽進了司機座,而悟淨和三藏到後座。悟空鑽進副座,然後必須安排他的右翼放在悟淨腳的旁邊,另一邊笨拙的躺三藏的腿上,有點顛倒。悟空告訴他們需要盡快做點什麼,因為他快要抽筋了,翅膀抽筋。
"我不知道是否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紅孩兒身上。"八戒說。
悟淨則在一旁打呼。
"笨猴子,"三藏說道,因為翅膀造成他的不舒服,他伸手推了推。但是他其實並不想傷到悟空,不確定該用多大力,所以他大多只是輕輕的推。羽毛從他手指滑脫。
"啊…天…”悟空喃喃地說,他的雙眼閉上。"感覺很..."
"噢,我天。"八戒說,從後視鏡對上三藏的眼睛,和他揚起的眉毛。
三藏放開他的手,彷彿羽毛會燒到他的手。看到八戒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悟空每次都這反應?
三藏在他的座位一下子放鬆下來,突然感覺極不舒服。
他從此之後雙手跟羽毛保持絕對距離。
太陽升起,天空也逐步明亮,悟空羽毛的真正美麗之處可以看出。三藏掃了一眼八戒,不知道他是否也看到了,而八戒眼睛遊歷過羽毛每一處告訴他是的,事實上,八戒完全理解三藏要說什麼。
"我們不得不隱藏它們,"八戒說。"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悟淨醒過來以及開始與悟空爭吵,他們決定停在最近的城鎮,好好計畫接下來的行動。
"所以,"八戒說,他拿出寫了一疊的紙。
"你一直在做筆記?"悟淨問,聽起來嚇壞了。"你也...想了太多了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了?"
"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八戒說,對悟淨皺著眉頭。"我就是想這麼遠。這羽毛不是鳥的羽毛,也不是一般的鳥的翅膀骨骼結構。羽翼沒有明顯的用途,可能可以讓悟空飛,但這對我們來說沒有必要,事實上,可能是幫倒忙的,因為它們會給我們引來過多的關注。"
"但是啊,"悟空穿上斗篷說道,"我可以把它們緊緊包起來,我不認為別人會發現。我只是看起來有點怪,但也不會太奇怪。"
三藏皺起了眉頭。
"那麼,為什麼要讓悟空這樣?"
八戒聳聳肩。
"我能想到的是紅孩兒的法術出了問題,"他微笑的說著,但並不覺得很好笑。
"太好了,"悟淨說。"所以,有任何能將它們除掉的方式嗎?"
"也許沒有。"八戒嘆了口氣。"除非我們弄清楚紅孩兒用的是什麼咒語,以及出了什麼問題。"
"我還挺喜歡他們的。"悟空說。"我覺得看起來很酷。"
"是啊,"八戒說,"往好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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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幾天看起來一切都很好。
他們從一個城到另一個城,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三藏一行有一個個子小的成員,顯然不可能是一個非常高的傢伙,所以三藏他們一直沒有被認出來。
逐漸接近負面波動的影響,妖怪來的數量越來越驚人。一旦三藏一行中的”新”成員的消息蔓延的話,事情將變得更麻煩。
而三藏則發誓悟空吃的比平時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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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某天晚上悟空說道,以那種他一慣的發牢騷的方式,”你覺得我們能這樣一路向西而不被發現嗎?”
三藏沉默了一分鐘,思考著。
“三藏?”
“不。”三藏說道,出於本能的以最壞的方式打算。”如果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可能會在一堆妖怪的前面失去你的斗篷,這消息會在第二天早上整個地區遍布。或可能某個店主的會看到你的羽毛。甚至不久之後,有的人會開始納悶你離開時掉在曾待過的地方的羽毛。“
悟空拿起一根羽毛,並試圖把它扔了,雖然這一地的羽毛,它們從背後掉落並懶洋洋地漂浮在地上。
“八戒對這個咒語有任何想法了嗎?”
“如果有,我們會告訴你的。”三藏說道,看著羽毛飄落。
悟空沉默了一分鐘。
“三藏,”
“現在怎麼辦?”
“你能......解決這些問題嗎?”
三藏看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悟空展開其中一個翅膀,把他的雙手放在腦後並躺下,但他又坐了起來。這翅膀的動作看起來還是那麼陌生。
有時候,它們是如此像悟空的一部分,而有時候,就像現在,它們是這麼陌生。三藏他們不得不修改悟空的襯衫,這樣他才可以將翅膀打開或關閉,但悟空說,這仍然是不舒服的,所以他經常在夜間把它關閉。八戒、三藏、和悟淨一同觀察了羽翼連結肩胛骨的地方,從皮膚到羽毛過渡得天衣無縫,好像它早就一直存在著。並不是簡單的剪貼,真是鬼斧神工。
某種程度上,三藏希望情況並非如此。到底紅孩兒他媽的做了什麼?
三藏將視線移開它們。
“看,”悟空說,”羽毛都亂掉了。這個斗篷…讓它有點不舒服,但也不是太糟。只是......我不知道。就像有人不斷地揪著你的頭髮。”
好吧,它們看起來有點皺。悟空試圖拉平它們,但三藏看得出這是一個尷尬的角度,有點像在肩胛骨的中間,或更麻煩的地方。悟空正在盡量達到它。
“過來,”三藏說。悟空急忙遵守。
“像這樣?”三藏問道,羽毛穿過他的手指,以悟空一直試圖做的方式梳理著。它們柔軟的在指尖下,悟空喜歡羽毛整齊排列的感覺。要是別人這樣觸摸他會感到很奇怪,但三藏的話很舒服。
“是啊,”悟空讚嘆道。”這樣很好。”
三藏發現這是一種放鬆。像有一個任務,並且專注於它,這近乎冥想的定義。悟空整個時間都很安靜,而三藏想到當初在吉普車上碰羽毛所發生的事,很謹慎地避免著。他試圖把重點放在梳理翅膀上的羽毛,讓它們指在同一方向。但悟空完全沒想到這個,一點都沒有,他整個肩膀是放鬆的。偶爾他會拱起他的脖子,呻吟著,當三藏在一個特定的地方梳理羽毛時。而那......好吧,三藏竟覺得有些愉悅,當三藏發覺這一點時事情變得有點尷尬。悟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但三藏感覺到了。
三藏沒有說什麼,但覺得他的臉頰開始熱起來,這是他遇過最愚蠢的一件事,他可不想這樣做,不幸的是,他還是做了。所幸悟空正背對著他,三藏專注於梳理羽毛,手上這柔軟的東西以及悟空安靜的陪伴讓他感到舒服,即使他正坐在他住過最不舒服的一個客棧裡的一張床上。
“好了。”他說,做了一個粗略的最後檢查。羽毛松散的落在他身邊地上。三藏踢開它們。
“謝謝你,三藏。”悟空高興地說,他坐了起來並回到自己的床上。還好,他沒有回頭看三藏。
三藏躺下來,拉起被子,轉過身。
”如果你感謝我的話,關了燈,然後可以去睡了。”
“好的。”
他聽到悟空的腳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而燈光終於關閉,他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躺進了柔軟的枕頭。這並沒有讓他的困窘得到幫助。
三藏最後終於入睡,雖然這是一件該死的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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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悟空隔天在幾個妖怪面前失去了他的斗篷。可能是斗篷被抓住了某一角,或者悟空把它扔了,因為他厭倦了。三藏不知道。
“天啊。”妖怪一群說。
其他妖怪已經開始向後退了,他們中有一些丟棄了他們的武器。悟空緩緩的伸出他的翅膀,在某種程度上三藏發現他正令人不安的笑著。
“是啊,你答對了,”他說。”我有你們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甚至你們不知道它的名字。”
三藏、八戒和悟淨都在同時尷尬畏縮了一下,互看對方一眼,雖然他似乎嚇到了大部分妖怪。
“我敢打賭,你流著別的東西的血液,”其中一位勇敢的妖怪說。
“你想知道嗎?”悟空說,召喚如意棒。
一半的妖怪衝了上去,其它十五個左右皺起了眉頭,更握緊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人把他的刀丟出,它劃過悟空的臉,這讓他展現虛張聲勢的一面,尤其當一滴血順著悟空的臉邊滑落。三藏沉著心看著它。
運氣不錯的一擊,但他們現在必須戰鬥,因為愚蠢的妖怪認為他們有機會。
“我們就上吧!”一個醜陋的妖怪說。”你不是特別的。我聽說過一些實驗,如果你到過吠登城堡。”
“我不知道。”一個頭髮破爛的女孩說。”對我來說看起來是蠻強的。”
“我敢打賭,如果我們殺了他,我們會得到他的力量。”一個有令人厭惡的鋒利牙齒的妖怪說。
“我們應該加入嗎?”八戒說。”我的意思是,有各種的人啊。”
“他沒事,”三藏說道,悟空給他們三個妖怪及其他隻一擊重擊。“但是,我需要釋放一點壓力。”
悟空已經擺脫笨重的斗篷,但事實證明,他仍有困難在戰鬥中控制翅膀的重量,於是三藏和悟淨加入戰鬥,最後八戒也是。
三藏在悟空的身後戰鬥,他們兩個用典型的戰鬥方式,他們被三個妖怪包圍,其中一人往悟空的腳邊踢去。由於翅膀的重量,悟空花了比平時要更長的時間,而三藏正在重新裝彈,最後被一把刀刺中背部。
該死,三藏心想,他倒了下來,而悟空從他身後衝出,把妖怪打飛出去。
悟淨的鐮刀轉出他們身後。
“嘿,猴子!””他喊道。”和尚發生了什麼事?哦該死!八戒,在這裡!”
“我沒事。”三藏嘀咕著,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然後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一醒來,發現身旁除了三藏以外沒有其他人。
腦袋還混沌沌的疼,悟空想動動身子,發現身體像斷線的人偶一樣,無法牽動絲毫,手指也是,手臂、大腿、膝關節、小腿……仿佛自己死了。他想喊些什麼,一張嘴,喉嚨乾澀得有如沙漠,聲帶除了空氣,像是沒有一丁點液體可潤滑般,發不出任何聲響。
我死了嗎?
“醒了就起來吧,別賴著了臭小鬼。”
三藏背靠著冰冷的岩壁,半仰著頭,過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他的眼睛,即使如此悟空仍能看見那雙紫色的眼眸中閃爍的
的什麼…?
思緒一出現,悟空發現原來自己還活著,意識一清楚,大大小小的痛楚才開始又爬上他的神經,但說實在這並不讓他困擾,痛楚從他活著以來就是無時無刻伴著他的存在,真正困擾他的,是這具還躺著不讓他起身的遲鈍身體。
好遜啊…我。
悟空艱難的從胸腔擠出些氣流,迫使澀啞的聲帶發出點聲音,有些氣從鼻腔側洩而出,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
三藏這才回頭看著他,不過半秒便從身旁的小水窪中撈起一掌的水往他臉上潑去。這是初融的雪水,溫度是極為刺骨的冰涼,碰到悟空張開的唇稍微澆熄了體內的熱氣,有部分則滲進了喉中,有如久旱甘霖。
“謝了。”雖然微弱,但悟空終於得以說話,那刺骨的冰冷也澆醒了遲鈍的身體,他用手臂一點一點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緩慢的爬起來,直到靠坐在牆壁。
悟空這才發現,三藏也不是完全平安無事的,他胸口起伏的頻率透露還有些急促的呼息,軍服上多處的破損混著乾涸的血塊,未乾的血,發出刺鼻的血的氣味,那是三藏的,也有其他不認識的人的。而三藏左手正舉著一支銀色左輪拋出空彈匣。
那是三藏的貼身武器,悟空知道。只不過三藏舉著這把手槍的同時也證明了他身上已沒有其他武器了。
“三藏,你的步槍呢?”身為一線軍人的自己與他,身上是不該沒有武器的。
“你以為是誰把你拽到這裡來的,臭小子。”
這是一個洞口,小到幾乎只夠兩個人藏身,洞口前已被皚皚白雪幾乎覆蓋,混雜著傾倒的枯樹枝與土石,三藏回想起剛才從敵軍槍林彈雨中把掛彩到失去意識的悟空冒死救下,子彈已沒,靠著最後自己從不離身的這把左輪才勉強活下,但他們也沒有逃開戰場,冰雪覆蓋的洞口後面,仍是槍彈如雨的世界。
三藏摸摸口袋,找到幾乎被自己凹爛的菸盒,所幸裡頭還剩有一根菸,以及一個快潮濕掉的火柴盒。他點燃香菸抽著。
尼古丁可以緩解疼痛,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同悟空一樣,疼痛早已是他活著的一部分,他根本不在呼痛楚是否可以被緩解。不過,尼古丁確實可以讓他在這濕冷的洞穴裡保持清醒,更重要的是,單獨待在悟空身邊的情況下。
“八戒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有那隻臭河童在,死不了的反正。”
“我們出的去嗎。”
“看情況。”
“…會死嗎。”
“你怕嗎。”三藏吐出一口煙。
“你在,不會。”
三藏沒有再說話,煙味被冰冷凝滯的空氣禁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當中循環著,降低了原本被預估的保持清醒的作用。至少三藏是這麼想。但對悟空而言,這樣熟悉的菸味反倒令他安心。
咚。
“幹嘛,笨猴子。”三藏因那顆突然壓在自己腿上的笨重腦袋發了話,但他也沒有推開。
“沒事。”
回歸沉默,三藏只繼續抽著菸。
悟空這才仔細看到三藏身上的傷,在左側腰窩的位置上有一個,看起來是被槍刀刺的。悟空舉起手指,輕輕的碰觸這個傷口。
“已經乾了,不過別碰。”
悟空的確不再碰觸”那個”傷口,他轉過視線,下腹左側的地方也有一個槍傷,子彈可能打進去了,不過悟空知道,這個人即使吃了好幾記子彈,也能像沒事般的站起來繼續殺敵。
戰場上的修羅。悟空想起來有人這麼稱過。
手指滑過這個傷口,若有所思的在周圍上打轉,悟空抬眼,上腹部的位置附近還有兩個傷,手指再往上,右胸口處還有一個傷,再往上,肩窩處也還有一個傷….
隨著自己往上游走的手指,悟空已經是半坐起身子的姿勢,他全心全意的專注在三藏的傷口上,沒發現對方低下頭靠近了他。
直到嘴唇貼上,菸草的苦味隨唾液渡進了自己嘴內。悟空發覺自己的手腕已被抓住,對方變本加厲的強硬迫使自己往後倒去。接觸到地面的同時,自己的頭被一隻大手托著,確定沒有撞擊到後,那溫暖的手掌才離開自己的後腦杓。
三藏前傾的身子壓著躺倒在地的自己,低著頭的金髮過長而遮住了他的眼睛。悟空想念那對紫色的眼睛,不禁主動伸手想撥開他的頭髮。
“你…”
三藏抓住那隻撫上自己臉頰的手,仿佛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了下文。
之後兩人都再也沒有說話,一切卻又好像都順理成章的進行著。手槍早已被三藏丟在一邊,殘餘的菸草也不知掉到哪裡熄滅。動手扯開悟空破舊的軍服,三藏每每在這時都感覺到這軍服設計的麻煩。長年被軍服包的密不透風的身體蒼白如雪,三藏繼續吻著他,手掌緩慢而流連的撫摸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悟空很”乾淨”,一直都是。
不是說身體,奔波於連年的戰火之緣故,那蒼白的胴體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可是那雙眼睛。
三藏放過了悟空的雙唇,身下的少年缺氧似的喘著氣,他凝視著少年黑暗中仍然清澈的金色眼眸。
“綺麗だな…*(註)” (註:綺麗有漂亮、乾淨的意思。)
“三藏…?剛才你有說什麼嗎?”
“沒什麼。”
三藏俯下身,再度覆上了他的唇。手指往下遊走,解開褲頭入侵了進去,在悟空發出顫抖的呻吟之前,吞噬掉他的聲音。
悟空身上的複雜的軍裝已經幾乎被瓦解,軍褲也被褪至一半,三藏老是嫌這猴子吵,但這時卻異常想聽到他的聲音,放開猴子已經被自己啃紅的雙唇,移至下巴、喉結…停在那裡,像野獸享用獵物般銜著頸部啃咬舔舐,手掌握弄的部位已被溢出的液體打濕,而他的獵物正不斷發出顫抖且微弱的呻吟。
不想…放過他。 三藏殘忍的決定。
“三藏…啊…”
平常熟悉的聲線這時卻染上情慾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三藏頓時清醒了些,然而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再繼續失控,因為失控早已是必然的結果。
對他,清醒只會讓自己失控得越深。
加重手上的力道,感受到身下的人全身肌肉都繃緊了,他移開被自己蹂躪多時的頸部,上面都佈滿了紅紫色的痕跡,繼續往下侵略,肩窩、一直到胸口,他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在含住了胸前的敏感後,少年狠狠顫了一下,手指扯住了自己的髮絲。
“三…藏…”
三藏知道這是悟空求饒時的語氣,手不再慢條斯理的搓弄,加快了頻率,指腹也在濕潤不已的前端摩擦著,直到聽見急促的喘息聲停頓了一下。
“呃、”三藏感受到掌心被一股湧出的液體徹底淋濕。
一次高潮過後,悟空顫著身子喘息,三藏沒留給他平復的時間,帶著黏稠液體的手指入侵了柔軟而緊緻的禁區。
“痛…”這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仍是不習慣的。悟空緊咬著牙,高潮後氳著水氣的金瞳淚水不斷滴落。手又被握住了,每當這個時候三藏總是會變得很溫柔。
手指一點一點的推進,悟空隱忍著下身被撕裂的痛楚,背後舖墊的衣服在兩人的動作下被蹂躪得蜷縮在牆角,泥地上初結的霜毫無保留的貼在火熱的身軀上,悟空卻一點也不會感到寒冷。
三藏手指每經之處都點燃起火焰,悟空難耐的扭動著,在兩人身體幾乎貼合在一起的情況下,悟空似乎聽見從男人喉嚨裡發出隱忍的悶哼。
“啊!…”手指經過某處,突然勾了起來。突來的一陣快感如電流般襲擊身體每條神經末梢,悟空再也忍不住呻吟。
男人輕哼一笑,悟空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三藏是故意的…絕對…
來不及發難,三藏有目的的持續刺激著那一點,悟空根本無暇顧慮其他,只得沉溺於快感之中斷斷續續的呻吟著,釋放過一次的下身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忽然臀部被男人整個抬起,三藏半褪軍褲埋入自己的下身,有什麼東西代替手指刺了進來。
一進來的瞬間還是挺痛的,可是,為什麼呢…卻感到很高興….
被抱著,被他抱著。
被引導著律動得身體,逐漸縹緲的意識,悟空舉起顫抖的手指,腦帶無法思考了,卻下意識的想要撫摸那個人的臉。
口中斷斷續續的叫著那個人的名字,不斷、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一直,一直都是。
“悟空…”
手被握住了,整個人被拉近了溫熱的懷裡。他聽到男人用低啞的聲音叫他,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身體隨著他而擺動著,體內熾熱的硬物進出著柔軟的內壁,入侵到最深處。生理性的淚水乘載不住得不斷滴落下來,悟空想看清楚他的臉,可是淚水阻擋住他的視線。男人的眼睛對上他的視線,那雙紫瞳…
沒錯,那雙眼睛一直都閃爍著,一直都閃爍著的。
悟空又笑了,雖然他為數度不多的詞彙無法好好表達,但是,
一直都是,像太陽一樣啊。
“說什麼呢,笨猴子。”三藏說著,但不是責備的語氣,更多的是溫柔。
用力一挺,像是要把少年嵌進自己懷中的緊緊抱擁,清楚的感受到悟空變高了的呻吟,悟空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背部,在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挺進中留下了不少的抓痕,熱能逐漸集中到下腹處,悟空的大腿根部不斷的抽搐著,被擁抱的身體幾乎快離開地面。在最後一次用力的挺進下,一股熱流注了進來,悟空急促的叫了一聲,也瞬間釋放。
“…好き”
在釋放的那一瞬間,好像聽到三藏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
疲倦的大腦還來不及想清楚,悟空就沉沉的睡去。
/
“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啊…笨蛋。”
三藏看著蜷縮在自己懷中睡得極為安穩的少年,難得的露出了微笑。
我之於你名為太陽,你之於我名為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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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錄音室裡的四人,還在等著悟空的歸來。
“悟空好慢啊…”八戒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該不會真的迷路了吧,那隻小猴子。”
悟淨轉頭對三藏說道:”喔以,飼主大人,你不用去找一下你家的小猴子嗎?”
“切,那個笨蛋。”雖是這麼說,三藏還是弄熄了菸,轉身欲離錄音室。
“麻煩你了,三藏,看一下悟空是不是在廁所附近迷路了。”
“不要你也迷路了唷,三藏sama。”
出了錄音室後,三藏直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那個笨猴子,難不成這麼一點路途也可以迷路嗎。”
在長廊上快步的走著,明明去洗手間的道路就只要直直走就可以了。三藏心想。
很快的,他便聽見了走廊盡頭附近傳來的聲響。
──可惡!!
“剛才那是…悟空?”
循著熟悉的聲音跑去,果然看見悟空正在和一個沒見過的傢伙對打。
悟空憑著一身蠻力,胡亂的朝對方揮拳,紅髮男子彷彿是有練過的,他技巧性的閃過悟空雜亂無章的打法,並毫不給對方空隙的進攻,時間拖久了,悟空的體力也會漸漸被消耗。
“可惡…你這…”出拳的力道有些減弱,看來體力被消耗了。
紅敏銳的捕捉到這一瞬間,趁著對方空隙,用力的踢了一腿。
“嗚啊!!”悟空防躲不及,被踹飛了。
“到此為止了。”紅蹲下身來,伸手鉗制住悟空的頸部,不讓他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可惡……”悟空艱難的呼吸著,被用力掐住脖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看著悟空痛苦的表情,紅的眼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我必須帶你回去覆命……”
“很可惜,我不會讓你這樣做。”
聲音出現,紅抬起頭才發現,一把銀色的左輪槍正抵著他的頭部。
這傢伙…什麼時候……
紅咬牙,沒想到這時竟有人來攪局。
“聽見了嗎,我叫你放開他。”三藏厲聲說道,眼神如利劍般盯著他。
“三…三藏……”悟空發出艱澀的聲音。
“我再說一次,放開他。”
扣緊板機的聲音在紅的耳邊響起。
辦公室裡,觀音揉了揉額角。起身離開。
“觀世音sama,請問您要去哪裡?”二郎神看著公文還沒處理完就離開的觀音。
“中午啦,至少我可以放個飯吧。”
“啊…是…”
觀音沒答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電梯裡,觀音沉思著。
該把那少年的事情…跟玄奘講清楚吧…畢竟當初可是我強迫他留下的。
也或許一開始,這個決定就做得太過草率了。
“或許,現在應該首先將悟空接手過來我這邊吧。”喃喃自語著,觀音離開了電梯。
經過走廊,卻傳來異常的碰撞聲響。
“嗯?”觀音停下腳步,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意外的看到眼前這一幕……
“我再說一次,放開他。”扣緊板機的聲音在紅的耳邊響起。
“如果我拒絕呢。”紅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的威脅。
“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是假的吧。”
“那你就開槍啊。”紅冷笑。
三藏扣下板機,瞬間傳出一陣槍響。
但紅竟瞬間騰躍而起,躲了過三藏的子彈。悟空被後作力一甩,整個人被摔往牆去。
“三藏!小心!”顧不得自己疼痛,悟空看到紅敏捷的動作,正要一拳往三身上打去。
三藏硬是用槍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挺能幹的。”紅又發出了一聲冷笑,瞬間又出拳向三藏的腹部攻去。
“三藏!!!”悟空一個喊叫,情急之中對紅踢了一腿,近距離的狀態下紅閃躲不及,被悟空狠狠的踢飛出去。
“這一腳…就算是還你了!”悟空戒備的盯著他道。
“切。”眼看無法在一時之間拿下這兩個人,紅抹了抹唇角的血漬,站起身子,眼神冰冷的盯著眼前這兩個人。
“今天就先放你們一馬。”他頭也不回的走過三藏身邊。
“下次,我會從你手中帶走他。”
三藏並沒有回頭看他。
紅孩兒往走廊的另一頭逐漸離去。
“哼,無聊至極。”三藏低聲說道。
悟空呼了一口氣,從剛才激烈的對戰中緩過來。
“我說啊,三藏,你竟然隨身帶著槍啊……”
“哼,你有什麼意見嗎。”
“你剛才可是毫不猶豫的就在這裡開槍了啊,真的毫不顧慮啊,三藏,這可是室內耶。”
“是室內又怎樣。”三藏點燃一根菸。
“所以說你一個明星怎麼會隨身帶槍啊,很奇怪啊!”
“吵死了!你這隻臭猴子!”摺扇一揮毫不手軟的打在悟空的腦袋上。
“你這傢伙讓你上個洗手間居然還能跟人打起來,是欠我打嗎。”
“好痛!!是那傢伙先打過來的耶,我也很莫名其妙啊!你這個暴力下垂眼!”
“吵死了你這笨蛋!”連環摺扇攻勢。
“搞什麼啊都不好好聽人家說話~~~~”
站在轉角處的觀音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笑容。
從來沒見過你為了什麼人淌了混水呢。
“看來,當初的決定也沒什麼不好呢。”
難得見你被牽著鼻子走了啊,玄奘。
悟空是嗎……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觀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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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了,笨猴子,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啊啊啊要要要!!我肚子都快餓死了,都是因為這樣我才打不贏那傢伙。”
“少廢話快點走了!”
回到錄音室打開了門,八戒跟悟淨正在裡頭,聽到門邊的聲響轉過頭來,看到悟空和三藏。
“怎麼這麼慢…….你、你們兩個還好吧?”八戒看到有些掛彩的悟空,一旁的三藏雖說看起來沒什麼傷,但黑色的襯衫看起來也有些凌亂。
“笨猴子你在哪裡跌成這樣的啊?”
“不要叫我笨猴子啦!”悟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誰叫剛才在外面,跟一個不認識的人打了一架。”
“啊?在廁所也能跟人家打起來?你是撞了人家還是偷了人家褲子啊?”
“才不是啊是在走廊!一個叫什麼紅孩兒的傢伙!”
另一旁,三藏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條毛巾,往悟空臉上扔去。
“喂,把臉擦一擦。”
“啊,thank you啦。”
“啊啊,這麼說剛才走廊上傳來的那聲槍響果然是三藏sama是吧……”
“哈哈哈…這種地方也就只三藏還會帶著槍了吧。”八戒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紅孩兒不是……”
“啊,是那傢伙沒錯。”三藏靠著沙發旁站著。
“欸?哪尼哪尼?你們都認識他啊?”悟空擦著臉,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嘛,與其說認識嗎,不如說…”八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啊對吼這個欠缺常識的小猴子應該不認識那傢伙。”悟淨隨悟空旁邊坐了下來,一手搭在悟空肩上。
“什麼嘛你就認識啊!”
“當──然的啊。那傢伙,畢竟也是現在當紅的藝人之一嘛。”
“紅孩兒是吠登城經紀公司旗下的紅牌藝人,也是吠登城大董事牛魔王的獨生子。這間經紀公司,與我們公司的影響力不相上下,都是壟斷日本演藝市場的兩大龍頭。不過,聽說他們的董事牛魔王好像身體不太好,正在休養當中,現在一切公司的事務是由他的小妾,玉面夫人在代理的吧。”八戒說著。“不過,如此身分的紅孩兒,為什麼會在這裡跟悟空打鬥呢?”
“還需要問嗎,肯定是小猴子沒頭沒腦的不曉得在哪裡冒犯到人家了吧。”悟淨漫不經心的答道。
“我才沒有呢!”
“都市…傳說嗎…”三藏低喃著,方才一直在思考什麼的他忽然想起那天早上觀音對自己說的話。
──“都市傳說,你信嗎?”
“三藏?”八戒看了看他。
“不,沒什麼。”走到煙灰缸旁捻熄了手上的菸蒂,”話說你們還打算要吃飯嗎?”
“呀啊──被你們這樣一搞,都快要兩點了,還有店家開著嗎?”悟淨扶了扶額。
“哈啊??怎麼這樣!!不管啦我快餓死了~~~~吃飯吃飯~~~~~~~”悟空從沙發上跳起。
“那麼就到的樓下的公司食堂去吃吧,至少可以確定那邊還會有店家開著。”八戒提議。
“也就只能這樣了。”
“耶咿──吃飯吃飯~~~~~”悟空又恢復朝氣的跑出了錄音室。
“喔咿喔咿猴子,你再亂跑等等又迷路了!”悟淨無奈的跟了出去。
三藏慢步的跟在後頭,看著已經衝出去的兩個人。
“都市傳說…是嗎?”八戒走在他身邊,低聲的說道。”看來悟空,果然來歷不這麼簡單呢。”
“怎麼辦呢?三藏。”
“誰管他,反正我只答應顧這小子三個月。剩下的事情讓那老太婆自己煩惱去。”
“三個月…嗎。”八戒露出淡淡的微笑。”希望如此啊…三藏。”